张清的眼睛忽然间亮了起来，甚至就连他自己都下意识地不知道自己会是这样的状态。

他只是在询问，但似乎……又不只是他在询问。

家族族训生死不见，是那位张家老祖建立张家之后留下的族训。

寓意张家的族人，不必为了族人的死亡而缅怀伤痛。

到后来，张神陵，张百刃两任家主都会这族训增添了一些新的定义，总之，让家族更加凝聚。

族训已经很久没有在张家口中提起来了，因为已经没有谁能够把张家逼到绝境需要拿命去填的地步。

结果现在，竟然在已经死去的张离云口中听到。

“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我们讨论过，没有谁有所察觉。”

“只是我们都感觉，这一切似乎都是被安排好的一样。”

“你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在三界之内，存在巧合吗？”

张清沉默下来，然后开口说道：“也许是三十三天那部分仙，那些还活着的仙。”

“不像。”

张离云说道：“我们这些家族的摆渡人，介于生死之间，严格来说，我们窃取了轮回的主动权。”

“轮回可能是那些仙搞出来的，但他们怎么会允许我们张家掌控轮回？”

虽然口中说着强者可以越过摆渡人进入轮回，但张离云却无比的自信，仿佛就算是无上也要在轮回面前低头一样。

也不知道这轮回诞生之后，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如今三界追逐天命共主的道统，我这里几乎都有数，难道还有其他道统没有暴露？”

张清心中想道，朝着张离云点点头。

“这件事，我回去之后会找的，至于佛门和阴司之事？”

张离云对此的言语很简洁。

“那个地藏佛，欲让阴司无鬼魅。”

“他们很早已经开始动手了，不久之后，可能会有一位阎罗陨落。”

“佛门很有可能，会成为三界唯一无上。”

张离云从轮回秩序当中感知到了一些东西。

张清眼神深邃，“我知道怎么做了。”

说完看向乌篷船另一边，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再次被阻止。

“生死不见，只要我们张家生死双方不相见，变无人可算到我们之间的关系。”

“谁也不行，没有人可以算到我们双方之间。”

“懂了。”

张清眼神平静，随后一掌五行滔天毁灭的力量落在自己的额头。

一位道三修士，就此死在这黄泉之上，张清死亡后产生的惊天力量，让这平静地黄泉也动荡沸腾了许久。

……

坟墓之中，再一次走出来的张清，看到的是数之不尽的鬼魅残骸。

一些天赋不错的鬼魅，死后还是会留下些东西的，那都是不错的灵性物质和资源。

只是，怎么会死在这里？

张清看着张溟仙和张葬所在的坟墓，两人还没有归来，想到这里，他闪身出现在了数百万里之外，这禁区的边缘位置。在这里已经能够看到有不少鬼魅闯入了禁区，但它们在自相残杀，张清还看到有鬼魅在悄无声息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