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看到了萧厚眼底的耻笑,她朝他龇牙咧嘴,反正就算是笑话她胆小,她也不再去敲了,万一被砸了她到哪里去哭诉?
然而就在这时候,那斑驳的木门晃动了下,然后“咯吱咯吱”响起来,随后慢慢从里面打开。
这气氛,这声音,这环境,怎么感觉到了鬼屋似的?
别看她平日胆子挺大的,其实内心是非常脆弱的,此时她正紧紧揪着萧厚的袖子,做好了随时拉他逃跑的准备。
萧厚看她被吓成这样子,没觉得同情,反倒感到好笑。
与此同时,那木门已经被费力打开,从里头伸出一个头来。
那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满脸皱纹,搭在门把上的手也苍老得可怕,目光警惕地看向两人,只是在看到萧厚的时候,她微微一愣,迫不及待走了出来,“殿下,您怎么来了?”
问完她又看向紧紧贴在萧厚身边的庞芷静,目露疑惑又惊喜的神色,“这位又是?”
“任婆,先进去再说。”萧厚打断了她不断打量庞芷静的举动,说完就率先走了进去。
庞芷静觉得这人第一眼看起来有点怪癖,但是听她言语和行为,倒是很规矩,声音也轻柔,不像外表给人一种恶婆婆的感觉。
萧厚先走了,她还是有些怕,拉着他的袖子紧紧跟上,就像是个小孩子怕跟丢似的。
萧厚低头看了眼她紧紧拽着的手,微微勾唇一笑,风情划过眼角,便不见了。
庞芷静浑身都处于警备状态,但是她感觉到萧厚对这里似乎很熟悉,从进门到现在,他毫不犹豫地朝里头走去,还会提醒她小心脚下坑坑洼洼的地方。
因为这层原因,她慢慢放松下情绪,也有精力观察周围了。
虽然外面看起来十分破落,但是里面却很干净整洁,所以用具不多,但是也看得出来主人很会布置,有很多的小酒壶养起来的小花卉,还有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她看得眼花缭乱,要不是萧厚在一旁分心照看她,恐怕她又会因为不注意看路而被绊倒。
不过让她觉得有些怪异的是,那个叫任婆的人,从进门到现在,就一直盯着她看,特别是她拉着萧厚袖子的那只手,她下意识将袖子拽得更紧了。
然而,她发现,那个叫任婆的人,眼睛跟装了灯泡似的,越来越亮了,而她的心却更加发慌了。
不是吧,她真的来了贼窝了?
“怎么了?”萧厚问道。
“任婆好凶的样子。”她小声道。
“不许胡说。”萧厚凶了她一眼。
嘤嘤嘤,你好凶!
萧厚熟门熟路地撩开碎花门帘,然后走了进去。
里面点了油灯,比外头亮堂。
萧厚将袖子从她手中扯出来,没好气地道,“不是说要喝酒吗?带你过来却一副我要把你卖了的样子,你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