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陈大头哎哟哟的呼疼,胡梅花这才放开他。
陈大头一遍揉着耳朵,一遍满不在乎的说:“他们还能怎么收拾我,我又不是那帮轧钢厂的孬种,给那两个老不死的压得死死的,他们是能扣我工资还是能给我穿小鞋啊,我还真就不怕了呢。”
胡梅花桌子拍的砰砰响:“是,你能,你不用看他们脸色吃饭,那你之前倒是硬气,不给人白拉煤拉菜啊。”
陈大头讪讪的说:“那不是看小李骂的好,就也想骂一骂。”
“你能跟小李比?人单独一个,刚分过来,还是个中专生,家里人也都在乡下,那三老帮菜,想找把柄都找不到,你呢?你儿子还在念小学,你天天还要在这里进出。”
胡梅花又喊了陈光宗过来抱在怀里上下打量:“儿子,你现在还有没有人偷袭你了?”
陈光宗手里拿着个白面馒头,一边撕一边吃,含糊不清的说:“这个星期都没有了,不过,他们都不跟我玩。”
陈大头不以为然:“不跟你玩,你找其他院子里的不就行了,反正周围院子多的是,我就不信了,还真能所有的小孩都不跟你玩。”
胡梅花放了心,没有继续挨打就好,要不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看到的是个猪头脸的儿子,心里那叫一个不好受。
听了陈大头的话,她也跟着说:“回头你上学带几根红薯干去,谁跟你好,你就给他一根,保证多的是人抢着跟你玩。”
陈招娣听了,心里翻白眼,这样交来的朋友,那叫狐朋狗友,这么干,不是帮儿子,而是把儿子往歪路上送。
又是暗恨,给自己吃就是又硬又辣嗓子的窝头,给儿子当零嘴,就是甜甜的红薯干,不行,得想个招,这么过,太憋屈了。
只是开完大会已经很晚了,眼看着小儿子边吃馒头边眯眼睛,胡梅花就使唤陈招娣了。
“赶紧的,去烧水,兑了水,给你弟弟洗了好上床睡觉,这一天天的累死了。“
陈招娣没办法,只好去烧水,心里恨不得这个时间走快点,她能尽快找到自己的身世之谜,然后有仇报仇。
第二天下午,陈招娣又乘机跑出去,换了小小的石磨,买了些油盐酱醋,就赶紧回家了。
等到晚上做了晚饭,等陈大头父子两个回来,却左等不回,右等也不回,等得急了,就去了中院。
只见中院西厢房前又是围了一圈人,陈大头父子也在里面,看的津津有味,甚至鲜少参合院里事情的何雨水,也在外围站着看热闹,而易中海和刘海忠则是站在东厢房门口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