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桌酒菜,义祥楼来了四名小厮,从酒菜进门到上桌,全由他们一手操办,根本就没让谢思动手,可见这件酒楼服务之周到。
因为是这桌酒菜的名头是设宴感谢姜小白,所以姜小白自然被推到了首席,谢斌和谢文武分坐左右,宽叔陪坐末席,谢思则侍立在旁。
宽叔的全名叫做单宽,他已经为谢家效力了十多年,又是个出窍初期的高手,地位远非普通仆役可以相比,从谢巧彤和谢斌兄弟都尊称他一声“宽叔”就能看出来。说起来,姜小白从天而降时,他就在场,也是他和谢巧彤一起,将姜小白带回谢家的。
几人一坐下,谢斌和谢文武两兄弟就兴高采烈的向姜小白介绍起了这一大桌子酒菜,什么采集百果酿制,一年才出二十坛的秘制果酒;只取菜心,一车菜才能凑成一小叠的翡翠菜心;生活在义平湖湖底百丈处、捕捞极为不易的绝味豚鱼。总之这一桌菜先不说味道如何,但都是由最珍贵的食材所做成,突出一个奢侈,可见谢斌两兄弟说自己精通享受之道,绝对不假。
“管家的人都没这么夸张。”姜小白心中默念。
要是论起规模实力来,管家比这谢家大了何止十倍,可是管家的人都一心向道,时间和精力都放花了修炼上,在吃穿享用上,就没有谢家这两兄弟这么用心了。
而姜小白虽然喜爱厨道,见过的稀奇古怪的菜式也不少,但这些只存在于第十州的珍贵食材以及不计成本的烹饪方式,还是令姜小白大开眼界。
“怪不得这两位少爷在谢家没什么威严,”姜小白心中想道,“他们把心思都花在了这里,也就没有太多精力用来修炼了。生在这种修真家族,不爱修炼,却是一副纨绔做派,自然是服不了人的。”
谢斌谢文武可不知道姜小白心中正在想这些事情,他们依然在滔滔不绝的说着。
“姜公子,要说最厉害的,还是这盘乾坤烧鹅。”谢斌指着桌子中央一只烧鹅说道。
这只暗褐色的烧鹅看上去平平无奇,甚至连一丝气味都没有飘出来,在这一桌流光溢彩的名贵菜品中异常的显眼,可它偏偏能摆在最中间,可见其必有过人之处,姜小白也早就对其起了好奇。
“哦,那不知道这只烧鹅到底有什么乾坤?”姜小白问道。
“嘿嘿。”谢斌得意的一笑,然后向那四名义祥楼来的小厮吩咐道,“来,给姜公子见识见识你们义祥楼的招牌。”
一名小厮闻言上前,从怀中掏出一物,姜小白一看,竟然是一张符篆。
见到姜小白惊讶的神色,那名小厮笑了笑,说道:“公子不必紧张,这张符篆只是用来做菜的,伤不了人。”
“用符篆做菜?”姜小白问道。
“对,就是用符篆做菜。”谢文武说道,“这也不知道是义祥楼的哪一代主人突发奇想,发明出的法子。不过你可别小看这枚火属性的符篆,它虽然威力不大,伤不了人,但它用的纸,是用数种果木的树皮所制,墨中也加了各种香料,光是烧起来,就奇香扑鼻,用它来烹饪这只乾坤烧鹅,是再合适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