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身上这么痛?休息的时间过得真快,眼睛一闭一睁,天就亮了!啊~”沈丘伸着懒腰,闭眼打了个哈欠。
他突然睁眼,望着窗外的刺眼的阳光,瞬间清醒,慌慌张张穿鞋,“完了完了,要迟到了,昨晚又忘记定闹钟了,但愿今天不要堵……”他停留在了这一瞬间,大惊失色。
他望着脚上穿到一半的鞋,说不出话,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个家里就我一个人,难不成我见鬼了?
这明显是一双黑色麻布长靴,最重要的是这双鞋十分具有年代感,已经重度磨损。
出于本能反应,沈丘惊慌失措地将靴子扔了出去,“砰!”的一声砸到了门框上。
他的脸色已经铁青,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淡淡的檀木香充斥着整个房间,阳光从镂空的雕花窗中射入,印在地上点点光斑。他再一次低头打量自己的床铺,睡前舒适的席梦思已经变成了硬质木板床。
他走到了门边,正欲开门,只听传来稀稀拉拉的脚步声。
“你刚听到了吗?这傻子又发疯了!”
“哼,别管了,布衣道长带回来的,咱们只管伺候着就行了!”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
走在前面的黑衣少年与沈丘撞个正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惊魂未定道:“你有病呀,大早上站在门口当门神吗?”
“他本来就有病啊!疯病,你不知道吗?”后面那个黑衣少年露出鄙夷的笑。
前面的少年也笑了,不屑摇头道:“真晦气,伺候谁都比伺候个疯子好,道长平时也不见得这么行善,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净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人,特别是这个傻子,还要额外单独照顾。说不定再过些时日,楚云峰都成傻子疯子的避难所了,唉。”说着,把手里端的热水盆狠狠地往地上一放,叹着气离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丘已经蒙了,别人可能会不知道,但对沈丘来说,楚云峰,布衣道长可都是他自己小说中一直出现的名词啊!